Abstract (中文)

道教辞典是道教学研究者和爱好者了解道教文化整体内容的重要渠道，道教辞典的编纂不仅为社会各界人士提供了了解道教文化的重要工具书，而且代表了道教学术研究的时代水平。上世纪后期，中日两国在道教辞典的编纂上皆有若干重要成就，但各部辞典在收词、释文及体例方面皆有一定的不足与局限，尤其是大型道教辞典在编纂上还存有不少问题。本文试对两国现有道教辞典中影响较大且使用率较广的几部辞书予以考察、辨其异同、比较研究，以期在比较中对以后我国道教辞典的编纂、修订和完善曝献微言，有所助益。

關鍵詞: 道教辞典、辞典学理论、辞典编纂、辞典修订、辞典释义

Author

廈門大學哲學系宗教學博士，日本立教大學訪問學者，現任福州市社會主義學院統戰理論與文化教研部講師，江蘇理工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主要專業領域有道家、道教、日本道教學、閩臺宗教、華人華僑宗教、馬克思主義宗教觀、宗教理論等。

一、道教辞典发展情况概述

道教辞典是为方便道教学研究者和对道教感兴趣的爱好者们查阅道教各类知识、内容、文献史料等相关信息的集成性专业工具书籍。早年周冶已在《20世纪道教工具书编纂情况概述》一文中，对我国目前道教工具书的编纂情况做了详细的介绍，其将上世纪道教工具书的编纂工作主要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00--1977年，是道教学研究的起步阶段，此时注意到道教研究的学者还不多，研究成果也相对较少，在辞书方面有戴源长编《仙学辞典》、郑鹄编《宗教小辞典》、李叔还著《道教要义问答大全》和陈撄宁为中国道教协会道教徒进修班组织编写的《道教知识类编初集》，后收入《道教与养生》。第二阶段为1978--1990年，是我国道教学研究的创建和培养阶段，此时有李叔还的《道教大辞典》和台湾学者编纂的《中国正统道教大辞典》问世。第三阶段为1991年至今，道教学的蓬勃发展阶段，其下的各类分支领域得到更加深入和科学的研究，在道教辞典上取得的成就也是硕果累累，有黄海德、李刚编著的《简明道教辞典》；闵智亭、李养正主编的《道教大辞典》；胡孚琛主编的《中华道教大辞典》；钟肇鹏主编的《道教小辞典》；何立方、陈霞主编《道教术语汉英双解词典》；吉宏忠主编《道教大辞典》等等（Cao 2001, 263--271)。其中涉及到道教相关的辞书还有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仅就科学性和使用程度来看，黄海德主编《简明道教辞典》、闵智亭主编《道教大辞典》、胡孚琛主编《中华道教大辞典》、李叔还《道教大辞典》、钟肇鹏主编的《道教小辞典》、何立方、陈霞主编《道教术语汉英双解词典》和吉宏忠主编《道教大辞典》是目前比较通用的几个版本。在同期，日本学者也历经数年完成了一部关于道教方面的辞典，名为《道教事典》。现就以上几个中日常用版本道教辞典的各自特点进行梳理介绍。

《简明道教辞典》是中国大陆出版的第一部系统性讲解道教的辞书，该书共收录词目近一千条，分为道教的历史与教派、教义理论、人物、神仙、方术、礼仪、经书、名山宫观、文物、道教现状与研究概况、港台道教与海外道教研究、道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等十二类，按分类编排，尤其注重对于道教教义词条的收录和解释。其收录的词条虽然不多，但却十分具有代表性，对于一般读者正确了解何为道教以及对道教学研究者在道教知识体系的把握上有一定的帮助作用，可谓是一部雅俗共赏性的道教辞典，后由台湾大道出版社出有繁体字版，更名为《中华道教宝典》，可见该辞典的受欢迎程度之广。闵智亭主编《道教大辞典》收录词目约两万条，是目前所有道教辞典中收录词目最多的工具书，该书收录的词目囊括教理教义、仙籍语论、道经道书、神仙人物、道派组织、斋醮科仪、清规戒律、道功道术、洞天福地、灵图符箓、仪典节日、仙道禁忌、方技术数、执事称谓、文化艺术等相关内容，通过词目首字的笔画数进行排列，所引文献，主要征用自《道藏》、《道藏辑要》、《古书隐楼藏书》、《道书十七种》、《道书十二种》、《道藏精华录》、《古今图书集成》、《二十五史》等丛书，该辞典主要是由道教界自己编写的专门性较强的工具书，同时也得到了众多道教学学者的帮助，是目前收录词目最多最广的道教辞典。《中华道教大辞典》是由学术界道家与道教研究领域学者们集体劳动的成果，其中以中国学者为主，兼海外学者共同完成此部道教辞典，收入词目近一万五千余条，分为道家；道教门派、人物；道教典籍；教理、教义及基础知识；斋醮、科仪及戒律；符箓、法术与占验术数；道教医药学；道教养生功法及武术；内丹学；房中养生；外丹黄白术；道教神仙和民俗信仰；道教文学艺术；洞天福地与宫观等十四类，该书一经完成，便以繁简两种文字形式在海峡两岸同时出版。李叔还《道教大辞典》则以黄帝时为道教之始，收录词目皆来自于正统道藏，并广阅史书，对所列词目每条皆考其出处，对道门哲学、教理、经义、典制、威仪、众术、方法、秘典、玉诀、术语、掌故、常识等列举详尽、力争齐全。该书以部首笔画次序编排，并无做明显分类。《道教小辞典》是任继愈主编《宗教大辞典》中关于道教的部分，后析出独立成书，该书共收录词目1406条，分为道教总论；教派、组织；人物；教义；经典书文；神仙；道术；称谓、斋戒、仪礼、节日；仙境、名山、宫观等九类。何立芳、陈霞主编《道教术语汉英双节辞典》主要参考钟肇鹏编《道教小辞典》，所收词条注重普及性和实用性，将词条分为教派、组织、教义、经籍书文、道教神仙、道教道术、道教称谓、斋戒、仪礼、道教节日，共八大类。该本辞典的主要特征是将道教中的用于外译成英文，方便学者交流，其中英文翻译部分得到了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历史哲学宗教研究所姜宝龙(Paul A. Jackson)的批阅。吉宏忠主编《道教大辞典》是由上海市道教协会组织编纂的专业辞典，该辞典共分总论、教派、人物、教义、经籍、神仙、科仪、法术、教制、洞天福地与名山宫观、养生、外丹、内丹、文学艺术、节庆与民俗、科学技术、史事、研究、港澳台道教、海外道教等二十大类。日本学者编纂的《道教事典》是从已经刊行的与中国宗教、中国思想以及道教相关的辞典、事典和研究书籍中抽选了1450事项，并从中精选了1135作为词目，所收词目涉及道教的教理、经典、思想、文学、礼仪、方术、宫观、圣迹、神仙、教团、教派、人物、历史等多个方面，考虑到道教的传播问题，同时亦收录了中国以外地域的与道教有关词目。

以上所列辞典所含内容，试作图表以便明晰，如下图所示：

通过以上各辞典对所有道教词目的分类来看，除李叔还版道教辞典主要是根据《正统道藏》和历代典籍中的道教相关名词进行解释并整理其古籍出处，方便读者查阅，属于道教辞典工具书的早期作品有其一定的局限性外，其他道教辞典，不论分类多少，总的来说都离不开最基本的道教相关内容进行词目的收集，这些内容分别是教理教义、经典道书、历史教派、神仙人物、斋醮科仪、丹功方术、名山宫观、文化艺术等八大类。此外，在收集此八类词目外，每本辞典也有其独特之处，如《简明道教辞典》有收录道教现状与概况，港台和海外道教研究，附录还收有道教大事年表和近十年道教研究主要论文目录索引；《道教大辞典》则收有仙籍语论、灵图符箓等其他辞典没有的内容；《中华道教大辞典》中有收录近代学术活动研究、民间宗教、当代道教学研究著作论文索引(1900--1993)，中国道教年表、道士人名字号索引等，《道教小辞典》则收有道教张天师世系表和道教节日表；吉宏忠主编《道教大辞典》收有港澳台道教和海外道教组织情况介绍，对道教历史上的重要历史事件和重要会议活动、研究机构、学术著作、刊物和其他道教工具书也有一定的收录。此外该辞典还收有《张天师世家名录》《道教年度节庆日志》《中国道教协会理解理事会会长、副会长、秘书长一览表》和《道教历史与中外大事对照年表》等，是目前为止收录内容板块最为全面的道教辞典；日本所编《道教事典》后附有中国道教现状大陆篇和台湾篇，以及以涵芬楼版《道藏》、施舟人编《道藏通检》、哈佛燕京研究所编《哈佛研究学社 道藏子目引得》和艺文印本（新文峰）版《道藏》集合作成的道藏番号对照表。通过对以上各道教辞典外围性的编排、分类和对照来看，可以看出各辞典收录词目的共同性与差异性，下面试结合辞典编纂的有关理论与实践就各道教辞典的内在与体例进行适当比照与辨析。

二、道教辞典词条举例探析

一部辞书选收哪些词目，这是辞书编纂工作的起点。选词是否恰当和完备，直接影响辞书的质量，所以一般称选词是决定辞书质量的第一个关键(Yang 2011, 9)。这便要求道教辞典在收录词目时，中小型辞典要侧重注意选词的恰当性，大型辞典则要侧重注意选词的完备性。相较于《简明道教辞典》和《道教小辞典》，其他各部辞书属于中大型辞典，相对于小型辞典在编篡上难度更大，也更容易出现纰漏，如《道教大辞典》中有收录"帽子"一词，其解释为"见'慢鼓段'条"(Min 2010, 911)； 同时，在"座子"、"中段"、"入曲"三个词目的检索中，也发现了相同的指向词"慢鼓段" (Min 2010, 830;273;47)，但查遍整本辞典，却不见词目"慢鼓段"。"慢鼓段"是道教音乐十番锣鼓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和"中鼓段"、"快鼓段"遥相呼应，由"帽子"、"座子"、"中段"、"入曲"四部分构成。十番锣鼓是流行于江苏、浙江、湖北、安徽、福建等地的汉族民间鼓乐，十番锣鼓的演奏主要用于宗教的超度、斋醮与汉族民间的各种风俗礼仪活动。早年陈国符《道藏源流考》中《道乐考略稿》篇有对十番锣鼓十分详尽的文献考察(Chen 2012, 303--305)。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十番鼓的相关内容，在道教中尤其是道乐中，应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但该辞典中却并未收录"十番鼓"一词。《中华道教大辞典》在编篡的时候，有近112位道家与道教研究相关的学者一同参与其中，不乏有道教音乐方面的专攻人员，同样在道教音乐方面的词目中，亦未见十番鼓相关词目的收录。又如以道教神仙收录为例，检索"开漳圣王"一词，除《中华道教大辞典》漏收以外，其他各大中小道教辞典中均有收录。可见在编纂辞典的时候，大型道教辞典存在一定程度的漏收现象。

以上所列种种辞典中的问题，涉及到辞书编纂工作的起点，即选词的恰当性和完备性。这是影响辞书整体质量的最基础和最重要的关键性问题，是后期对现有道教辞典进行修订和增补的重要依据。

评判一部辞书的质量，主要是判断它的条目质量和释文质量。条目质量的判断，主要有两条标准：一是能否基本上满足主要读者对象的查阅需要，二是能否使读者查到(Yang 2011, 114)。这显示目前我国所编纂的道教大辞典中收词方面尚有可以完善的地方。此外，在选词的原则上一般有三项是值得我们注意的，那便是选词的价值原则，科学性原则和规范或描写原则(Hu 1982, 96)。在释文质量上，以下将试以各辞典皆有词的释义来进行对比，以期更为客观地评价比照各部道教辞典的异同之处。

如以"上清派"一词的解释来看，在《简明道教辞典》中释义为：

闵智亭《道教大辞典》中释义为：

《中华道教大辞典》中释义：

《道教小辞典》释文为：

吉宏忠《道教大辞典》中释义：

日本《道教事典》中的释义：

通过以上几部辞典中对同一道派词目"上清派"的释文，我们可以看出在所有辞典的释文里皆有出现的关键词，时间上都有表述为晋代，除日本《道教事典》中考证时间为西晋外，其他几部中国道教辞典皆表述为东晋开始，关键人物中皆有魏华存、杨羲、许谧、陶弘景等，但每部辞典对于该词目的释文又各有偏重和不足。《简明道教辞典》中较为侧重对上清派创立的历史脉络和传承系统的把握，突出了后期王灵期后期造经运动中窃加损益，盛其藻丽对该派形成的影响，以及后期陶弘景《真诰》对早期资料经典等的搜集和考察和唐李渤《真系传》对上清经传承系统的梳理。闵智亭《道教大辞典》的释文中则侧重了上清经箓在道派传承中的作用，对创立后期的高道如司马承祯、吴筠等也有一定介绍，以及上清派修炼特点的存神、吟咏宝章、祝咒、叩齿、咽津、服气，按摩导引、配箓服符、服饵等方术也做了举列。《中华道教大辞典》中同样对王灵期的造经运动进行了说明，且具体到造经篇幅。以及陆修静对上清经的卷数著录进行了详细的介绍。《道教小辞典》释文虽简，却对上清派从初创到后期并归正一所历经的朝代做了历史时间上的介绍，也是对传承体系的古籍考察中唯一述及《茅山志》的词条。吉宏忠《道教大辞典》对上清派整体情况进行介绍的同时，对上清派经历唐朝新道教统一体和北宋时期重树派旗的历史进行了简单概说，同时有于该辞典中"杨羲传经"条进行互相参照。《道教事典》的释文中对首次授诰的神仙进行了叙述，认为魏华存之子刘璞在上清派早期的经典传授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与葛洪的神仙道教的联系与异同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并对上清派理论上的创新如将世界划分为神仙界、人间界和幽冥界，以及对包括死者、祖先在内的众生济度上的介绍，是其他几部辞典所未提到的。

几部辞典的解释有相同的部分也有不同的部分，即便是将这些解释全部搜集到一起加以列述，也未必是对上清派最为全面科学的释义，但这也表明后期道教辞典在编纂上还有很大的撰写空间，以及目前所存辞典还有修订增补的可行性；同时，在以上几部辞典释文的不同之处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不同学者或是不同国别的学者之间的治学之道。此外，《中华道教大辞典》中认为上清派以元始天王和太上大道君为最高神灵，但整部辞典中却只见元始天王词目的解释而不见太上大道君词目。从此处也可看出，大型辞典在编篡上，由于词目的收集和阐释上虽然有众多专家学者协作完成，但不免在最后整合校对的时候，在对释文的审阅评判上，和释文中相对重要的名词进行再收录和解释上，尚有相当程度的完善空间。

三、中日道教辞典对比

从道教辞典的编纂视角来看，中国编道教辞典与日本所编道教辞典也有一定的不同之处，在收词方面，几部中国编道教辞典的视角主要还是从中国本土文化、历史文献典籍和《道藏》切入，除吉宏忠《道教大辞典》外，几乎未看到道教在海外传播的影响和其在海外本土化后的衍生宗教相关的词目介绍。日本道教辞典（《道教事典》）对于日本本土及中国周边国家如韩国、朝鲜、越南等地相关的道教和道教衍生宗教中的人物、祭祀、典籍、文化等有一定的搜集，如与越南宗教相关的安子山、翁童、婆童、会真编、附仙、玉山祠、桂父、阮左泑、三名、诸位、镇武观、陈禄、范员、万行、阴仙等词条；朝鲜、韩国宗教文化中的海东异迹、海东传道录、海东秘录、九曜堂、金时习、古镜谶、崔致远、四仙、净事色、青鹤集、甑山教、大倧教、大清观、檀君、郑鉴录、东医宝鉴、道家龟鉴、道诜、土亭秘诀、南师古、福源宫、灵宝道场等；日本宗教文化中的浦岛子传、役小角、应报观、大王匡弼、大王匡房、阴阳道、窥仙、久米仙、圣德太子、徐福、赤山明神、簠簋内传、田道间守、平田笃胤、妙见信仰、三浦梅园、山上忆良、白隐禅师、日本道教学会、年中行事、羽衣说话、度会家行、贝原益轩、神道等，这些海外宗教文化的形成都与道教在海外的传播有一定的关系，值得国内学者关注，在道教辞典词目的收录上，和对道教的整体理解上，有一定正面的积极意义。

该辞典除收入了以上邻国宗教中与道教相关的衍生宗教词条外，对中国的生活和概念、佛教、儒家和民间信仰等方面也有进行收录，如生活和概念方面的园林、音乐、绘画、乐器、食物、书法、春联、小说、生死观、死者仪礼、自然观、他界观等；佛教方面的伽蓝神、空海、陀罗尼、广弘明集、释迦、定光佛、法林、地藏、楚王英、偈、妙法莲华经、香山宝卷等；儒家的禋、孔子、朱子学等；民间信仰的白莲教、真空教、放生会、弥勒教等等。从表面上看，收词杂而缺乏专业性，但仔细阅读了日方对这些词条的释文解释后，发现这些选词或是受道教文化影响而形成，或是被道教吸收成自身的文化元素。由此，对该辞典中收录的这些杂而多端的词条也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但本部辞典也并非做到了尽善尽美，该辞典的每一个词条都有标注发音，而且是同时标有假名发音和该词所在国家的标准发音，这样有助于多语言文化背景下对道教进行同步的理论性研究，但在编纂的同时也不免出现了对外文发音不甚了解而标注错误的现象，如灵宝的"宝"被标注成"pao", 白日升天的"升"被标注为"shang"，沐浴的"浴"被标注为"yi", 本草的"草"被标注为"zao"等, 这会对中国学者或是精通汉语言以外的研究者和阅读者造成一定的误导。

再有，就是词条收录上，有重复和偏僻之嫌，如该部辞典收录词目在一千多条左右，属小型辞典，其收录了"茅山"一词的同时也收入了"勾曲山"，其实本是同山异名，"勾曲山"一词的收录就显得没有必要，可以将两个词条进行合并，顺着这一线索来查看国内的几部道教辞典，没有单独收录"勾曲山"一词，基本属于合并在"茅山"一词条内。相对于"勾曲山"，"句曲山"一词要稍常见些。此外，日本《道教事典》中的每个词条下都有关于该词相关的以日本为主其他国家为辅的最具代表性的参考文献，注明了作者和与该词条最相关的论文论著，以方便读者通过该参考文献为线索，对相关资料进行搜集和全面性阅读理解。这样既可方便读者了解所查内容，又方便想深入了解的读者获得更为学术性的指导。

四、对未来道教辞典修订完善的展望

道教辞典可类属于辞典分类中的专科性历史辞典，其具有自身学科的专业性同时也具有历史性，作为一部专科历史辞典，其所有的词条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本身就可以是一篇专题性论文。一部高质量的历史性辞典只可能是整个学术界长期积累的科研成果的总结，而不可能仅仅是有限的编纂人员的劳动成果(Hu 1982, 17)。道教文化涉及到的方面之广，使得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其研究的深度往往不够，对于大型道教辞典中所收录的词目也未必都有经过科学性系统性的考据，目前道教辞典中所收录的词条足够几个时代的人们去进行不断的研究。辞典在编纂上往往也是多人合力完成的，而编撰者的知识、视野、专长、态度等千差万别，这些差别必然会给辞书带来某种程度的主观色彩(Pan 2008, 42)。这一点在大型辞典的编纂中会显得更加明显，多数辞典的词条编纂又往往没有释文作者的署名，也同样造成了读者阅读理解上的困难。署名的词条释文，我们则可以通过署名了解到该学者的学科背景、研究方向、擅长领域等重要信息，这样对其为何如此阐释该词条，也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也会对自身在词条的释文理解上有一定的帮助。此外，道教辞典作为一种专科历史辞典，其受众除了道教学者和道教文化爱好者外，道教界人士也是道教辞典的主要受众之一，辞典释义作为当下学科研究的阐释，是否可以得到道教界人士的认可，道教界和道教学界如何达到对道教辞典释义上的共识，将是未来编撰道教辞典需要面临和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在学习道教知识的时候不妨将几部道教辞典中的词目词条进行共同参考，采取各家之所长，在完善理解的前提下，进行深一层次的文献阅读和研究，相信在道教辞典工具书的帮助下，未来的道教学研究会有新一层次的研究突破。

辞书是衡量一个国家水平的尺度，也是一种文化的象征，甚至堪称一国文化的晴雨表。对于国家，对于历史和文化，辞书具有记录和衡量的功能，也是人们学习研究的工具(Pan 2008, 53)。中国近几十年的道教辞典编纂实践中，编纂成果不断的有所突破和进步，方便了研究者和爱好者对道教的理解。我们应该在现有道教辞典的基础上，借鉴其他宗教辞典已有的成功经验，对已有出版的道教辞典尤其是大型道教辞典，后续进行不断的完善和修订，同时借鉴国外道教辞典内容和编纂方法，丰富国内道教辞典的编纂成果，以彰显中国道教学研究近几十年发展的卓越成就。

Conflict of Interest

本论文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